10月2*,我開始了第五天的行程。
從寶雞開始,天氣漸漸涼了,尤其早晚,寒意襲人。這也難怪,寶雞已經(jīng)在秦嶺以北,秦嶺-淮河一線是我國最重要的地理分界線,好像我國1月份0度等溫線就以秦嶺淮河為界,800毫米年降水量的界限也與此線重合,秦嶺淮河以北是半濕潤、干旱地區(qū),以南則為濕潤地區(qū),所以從寶雞再往西行,不僅天氣越來越冷,植被、景色也顯得蕭瑟、單調(diào),特別是到了甘肅境內(nèi),滿目蒼涼,隴東黃土高原上植被稀疏,水土流失讓地貌顯得千溝萬壑,但就是這樣的自然條件,陜甘一帶竟然是中國文明最早的起源地之一。前文說過,被認為是華夏始祖的三皇五帝中,伏羲活動于甘肅天水,黃帝、炎帝均在陜西。如果認為這些人都屬傳說,無稽可考,那么,陜西的藍田、半坡,甘肅天水的大地灣文明遺址卻有實物為證。
按照許多學者的研究,生活在當今黃河上游的古羌人是周人和秦人的祖先。如果此說屬實,那么,所謂炎黃子孫自周朝、秦朝即開始血緣不純,不過這也許是一樁幸事,最近的暢銷書《狼圖騰》說,正是源于戎、羌等崇拜狼的異族讓漢族的血統(tǒng)中有了擴張、進取的基因。說到羌人,據(jù)說麗江納西族的祖先就是順金沙江從黃河湟水谷地南遷的古羌人,當今納西人傳統(tǒng)葬禮上的某些儀式,意思是引導死者的靈魂回到遙遠的北方。
如今從車窗里看到的西北自然條件,確實很難想像,伏羲、炎帝、黃帝為什么生活于此,或者說遠古時代西北本是水草豐美之地?還有一種說法是,只有相對嚴酷的自然條件才能促使種族不斷擴張,才能不斷融合其他民族和文明,才能真正發(fā)展。
我第五天的計劃是寶雞到蘭州,行程約400公里。陜甘一帶的路都不錯,按道理一天之內(nèi)我可以走得更遠,只是因為我想順便到甘肅天水拜訪一位朋友,所以當晚計劃只到蘭州。寶雞與天水之間約200公里,陜西境內(nèi)有50公里,路況良好,甘肅境內(nèi)則有些差,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,開車去過省外的車友都知道,兩省交界處的路況一般都不太好,像云南到廣西、到四川都是如此。
10月2*中午,我順利抵達天水,這是甘肅第二大城市,市容市貌不錯,有點像云南的曲靖。天水有麥積山石窟,是有名景區(qū),但距天水市區(qū)較遠,我要拜訪朋友,所以也顧不上去。既然是拜訪朋友,吃飯小聚是免不了的,我本想品嘗一下當?shù)仫L味,但朋友帶我去的一家當?shù)剌^有檔次的餐廳竟然是川菜主打。沒想到千里迢迢到西北還要吃川菜,我不免啞然失笑。川菜的生命力、適應性和侵略性,對中國飲食文化多樣性的危害由此可見一斑。長此以往,川菜大有演變成“國菜”的可能。
昆明這些年滇味酒樓開了不少,但不客氣地說,這些餐廳只有少數(shù)幾道菜如氣鍋雞等算得上是真正的滇味,其他菜肴和川菜其實大同小異。在8大菜系中,只有川菜的滲透能力最強大,全國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有大小不等、檔次各異的川菜館,其他像魯菜、粵菜、淮揚菜、湘菜的擴張性、生命力都比不上川菜。最能說明問題的一個例子是,我在開車沿青藏公路去西藏的路上發(fā)現(xiàn),中途吃飯的地方一般只有兩種餐館,一種是清真餐館,另外一種肯定是川菜館。 川菜為什么能遍及全國?川菜會改變中國人的口味嗎?
西北是回漢雜居的地方,清真餐廳隨處可見,許多內(nèi)地人可能吃不慣牛羊肉,但這不要緊,即使再偏遠的地方,你都有可能吃到水煮肉片、回鍋肉,當然口味肯定不地道。說到吃飯,許多云南朋友都十分固執(zhí)地堅持自己習慣的口味,對其他地區(qū),特別是北方飲食比較排斥,如果去得外省,一般是尋找與滇味相近的川菜館就餐,而不愿品嘗他鄉(xiāng)風味,其實我倒是覺得,吃遍天下美食是旅行的最大樂趣之一。
西北的回族人數(shù)眾多,勢力強大,宗教習慣根深蒂固,開車在西北行走切記要尊重當?shù)仫L俗,不過絕大多數(shù)回族能與漢族和睦相處,待人和善,但回族一旦“雄起”,能量煞是驚人,從清朝到民國,西北回族多次造反,屢次成為主導西北的重要力量。據(jù)說清朝乾隆年間,甘肅河洲(今臨夏自治州)伊斯蘭哲含忍耶派造反,乾隆出兵鎮(zhèn)壓,并將當?shù)貛状箝T閥家族集體流放至云南。清末陜甘回民造反,湘軍名將左宗棠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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