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云南,以西雙版納為起點,經(jīng)普洱、大理、麗江直到西藏,有一條千年貿(mào)易故道——茶馬古道。生活在這里的人們用辛勤的勞動、質(zhì)樸的力量承載著生命的艱辛和磨難,也創(chuàng)造著商貿(mào)史上讓人嘆為觀止的奇跡。
長達一千多年的茶馬互市中,云南是普洱茶的重點種植、生產(chǎn)區(qū),自古以來就是漂泊在這條路上的過客與歸人們的精神家園。讓我們從普洱茶的各個元素入手,一起去探尋這個精神家園的秘密和彌漫其中的人文力量!笆沉T一覺睡,起來兩碗茶;舉頭看日影,已復西南斜;樂人惜日促,憂人厭年賒;無憂無樂者,長短任生涯。”——白居易
我處便是清凈處
春天朋友來昆明探望,沿途按我所指路徑行來,乍一見面,她就驚喜地說,你這寶地,還未走近就得茶香。我但笑不語,邀她進門在小花園落座,茶壺里的普洱剛剛泡出七分酒紅,取了一青一綠瓷杯斟上對飲,風徐徐吹過,推著云游經(jīng)頭頂?shù)奶炜,墻角的茶花正開得好。朋友低頭啜飲,隨即發(fā)出滿足的嘆息,細微,綿長,光此一聲,其中愜意無需贅言。
茶城里的房子是父母在去年秋天置下的,除了愛它獨特古典的退臺花園,更為著樓下阡陌交錯的幽靜茶坊,我記得第一次來看房時,瞥見一間茶店里彈古箏的女子,身影隱在錯落重疊的玻璃光影中,恍惚越了千年而來。店里也無光,她坐在幽暗中施施然撫琴,琴聲琤琤傳出很遠去。女子雖看不清面孔,但那種情致一瞬就攝去我的魂魄,不由驚為天人。
來云南四年有余,四下皆美,獨不愛昆明城區(qū)的臟亂嘈雜,其間換過三次租屋,總也沒能下決心安頓下來。也是天公作美,在鬧市邊緣得了這樣一個清凈之處,心里好比寒潭落石,到底定靜下來。年初時分搬家,之后我的日子過得越發(fā)逍遙,每日清晨繞著茶城步行幾圈,有時夾一本書,有時只顧深呼吸,其余皆無暇。
想來是為著茶的緣故,與之相伴的總是些纏綿悠長的事物。我在這里見過女子們刺繡、撫琴,見過男士們品茗、閑聊,上午九十點鐘才閑閑地解鎖開門,套賣茶具的店鋪里,有人用絨布細細擦著無聲的器皿。說起來始終算做交易的商城,可因為賣的是茶,氣氛竟這樣不同。也只有這樁買賣的宣傳語看著永遠可喜:“春茶已上市”。多么盎然。
在網(wǎng)上對遠方的朋友說,若是你們在煩擾的工作生活中想要停下喘息,可以到云南找我。我處便是清凈處,可以說話,喝茶,讀書,發(fā)呆,冥想,唯獨沒有煩惱這一樣。哈,其實邀請是假,多是出于低調(diào)的炫耀。你們在俗世浮沉,我在云上逍遙,若真的來客不斷,豈不是斷送了這份瀟灑。
幸好當真的人并不多,舍得放下手中繁華的人更是少之又少,哪怕一朝一夕。擁有得越多的人被擁有得也就越多,而自由與平靜何其可貴。長久以來我守著杯里的茶與他們遙相對望,千真萬確,心中有悲憫。
茶之往事
在我幼年居住的山上,農(nóng)人們泡一種淡香甘甜的茶。清晨出門時將茶葉和開水一起灌在水瓶中,黃昏息作歸家,自瓶中倒出一碗微溫的茶湯喝下,立即潤澤五臟,肺腑生津。我以此對茶充滿了鄉(xiāng)愁般濃郁的依戀,少小年紀就有了喝茶的習慣,在山中隨農(nóng)人喝白茶,下山后隨父母喝沱茶,雖不是很懂,卻也知道要喝下關(guān),至于下關(guān)是哪里,多年之后才曉得具體位置。
是的,下關(guān)沱茶就是我對普洱最初的體驗。但最初我是不知道的,現(xiàn)在想起來有種“身在廬山中”的蒙昧野趣。像年少無知時結(jié)交的一位朋友,別后方知對方早已名滿天下,那種心情,既是驕傲又是遺憾?杀茸髫i八戒吃人參果,活活浪費了好際遇。
過去因為不懂茶,只是喝,粗莽地喝,將茶葉放肆地浸泡在茶水中,往往長達一整個白天。是有一年去了版納旅行才知道,這樣的喝法是錯的。記得當時汽車途經(jīng)普洱,在一處塵埃四起的公路邊停下來,親戚說是帶我們喝茶。天。我心想,這樣臟兮兮的地方,能喝出什么情調(diào)。誰知甫一進店門,一排竹簾子徐徐拉下半掩,一位著青花布衣的中年村姑在一方根雕茶桌前擺開了陣勢,洗、投、泡、濾,她的姿態(tài)那樣從容,簡簡單單的手勢讓我們看花了眼,品茶的形態(tài)之樂由此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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